從癡有愛,則我病生。
都是冷CP。

【軍兵】午後

現代背景,墨雪視角,軍兵。

幾個月前寫的短文,腦洞來自朋友畫的聽老獅話的好學生小墨雪,發上來存個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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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休時間,墨雪不沾衣抱著一堆作業本自教師辦公室走回班級。

 

他今年剛升國三,人雖沉默寡言,但做事細心沉穩,因此導師常讓他幫忙跑腿或處理些班級事務。

 

辦公室與教室間連著一條不長不短的走廊,樣式仿閩式建築,綠瓦紅柱。走廊兩側栽植些樹木,時值盛夏,樹葉油綠的發亮。往右看去不遠處還可見一個噴水池,噴濺的水花在陽光下閃閃發亮。

 

三兩學生零星地靠坐在走廊邊低頭寫著簿子,不用想也知道必是在寫英文罰寫,都是老面孔了。這群學生也頗精明,每當有老師經過之時全是一副埋頭苦幹的認真模樣,待人走了便熱熱鬧鬧開起聯誼會,至於最後作業是否真的完成了也不太有人在意。

 

“呦是班長啊!辛苦啦~”其中一位抬頭跟他打了聲招呼,他淡淡地回了禮,懷中揣著本子繼續慢悠悠地在走廊上晃著,有時也停下腳步看張貼在兩側佈告欄上的海報或表單。

 

中午的天氣很好,陽光透過樹隙在走廊的地板上篩下點點光斑,格外漂亮。

 

當墨雪正被一張關於軍校招生的海報吸引住目光時,冷不妨肩膀被人拍了一下。

 

他皺著眉轉過頭,卻見是一個他從未在這學校看過的青年,眼中帶笑看著他。

 

青年眉目俊朗,身著深棕色襯衫與普通的牛仔褲,腳上是一雙半舊不新的運動鞋。但引人注意的是,那人深棕色的長髮紮成一束馬尾高高地繫在腦後,這怎麼看都不會是中學生的打扮。

 

「同學請問一下,教師辦公室怎麼走?我想找鐵驌求衣老師。」青年的聲音不高不低,卻活脫脫透出一絲飛揚,很容易讓人感到親切。

 

「……這裡直走下去右轉就是了。」

 

「謝謝你!」青年輕快的向他道謝後便從容離去。墨雪站在原地,暗想這也太巧了些,這人居然是要找他的班導師,不禁被勾起了一絲好奇心,但這點星火隨即很快被自己掐滅。

 

搖搖頭不再多想,他將懷中的本子理了理,加快腳步往教室的方向走去。

 

單手推開教室的門,墨雪卻差點與一人迎面撞個正著,原來是他的同桌,一個名叫榕桂菲的女孩。

 

「墨雪啊,你能幫我一個忙嗎?我這作業已經遲交兩天,但不敢直接拿去給老師,可以麻煩你拿到他辦公室的位子上嗎?」桂菲抬頭望見是他,彷彿看到救星一般,雙眼透出希望的神采來,但壓低的嗓音顯得可憐兮兮。

 

默默看了她一眼,他一言不發的將手上那疊簿子交給女孩,接過女孩的作業再度回頭向辦公室走去。

 

「謝謝你呀!」身後女孩倚著門框,如釋重負地向他道謝。

 

一路快速地走向辦公室,他想著交了本子後回去在位子上趴一下,還可以爭取到剩下的午休時間,下午的課還多著呢。

 

但此時他卻猶豫的停在門外。

 

漆成淺綠色的門扉虛掩著,辦公室裡傳來低低的說話聲,那青年顯然還未離去,卻聽不太清楚兩人在說些什麼,可讓他驚訝的是他們說話的語氣。

 

青年的聲音此時才算真正活潑靈動起來,甚至帶了點耍賴的成分,但從來沒有人,至少在墨雪現在認識的人裏頭,敢與他的老師講話是這般恣肆隨意的。而鐵驌求衣彷彿也與平日有些不同,不若往常那般嚴肅凜然,只是語調聽上去似乎有些無奈。

 

「哎呀老大仔我知道了你就別再念啦!」

 

「知道就好,東西拿了就趕快回去吧。」

 

啪的一聲,門被人自裡面推開,出來的卻是他的老師,身後跟著那名打過一次照面的青年,這次他的手中多了個紅色塑膠袋,袋子的形狀看來像是裝了兩個瓶狀物,有點像……酒瓶?等等,酒瓶!?

 

墨雪趕緊向鐵驌求衣點了點頭當作招呼,「放桌上就好。」鐵驌求衣掃了一眼他手中的本子,淡淡地道。

 

身旁的青年像是恍然大悟,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:「原來你是他的學生啊!」

 

「他平常對你們如何,會不會總是板著一張臉?」青年笑嘻嘻地又拋來一句,手搭在他肩上彷彿一副兩人已經非常熟絡的模樣。

 

墨雪的臉色有些僵硬,其實他挺討厭別人裝熟還勾肩搭背的,但這次看在老師的面子上便算了吧。

 

 

「墨雪呀,老師最後有沒有收我的本子?」

 

下午的第一堂課,桂菲悄悄的湊過來在他耳邊低聲問道。

 

「有。」他臉也不抬,甚至有些出神。

 

「哎呀太好了我原以為他不收的,請你幫忙也只是碰碰運氣,但沒想到運氣那麼好,看來老師今天的心情挺不錯!」桂菲聞言不禁笑得眉眼彎彎。

 

講臺上的鐵驌求衣眉頭微皺,視線朝他們這兒看來,桂菲趕緊住嘴轉回身去了。

 

「……嗯。」

 

直到許多年過去,墨雪才知道那人的名字叫風逍遙,在他長大並且兩人成為同事以後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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